對於《誰搬走了電召的士上客區》一文,波蘿游君於其部落撰文回應,筆者因而曾在其部落略作討論。深覺波蘿游君並非為反對而反對之人,相信我倆之討論亦有助了解問題,故決定轉載波蘿游園地有關內容。
2007年7月23日 星期一
蘋果批裡挑骨頭 - 的士海鮮價
今日生果報:「自由市場:誰搬走了電召的士上客區」一文,提到要解決的士「八折黨」及其他的士司機之紛爭,最佳方法係不設定額收費,任由乘客及司機自行議價,即係將收費變成海鮮價。
生果報作者一向都極崇拜市場力量,只要凡事交給市場,就萬事可以解決。或者除左的士,作者亦可能贊成,每次上巴士或地鐵,我地都應該有議價的權利。但實情係市場一樣有其缺憾,否則就唔需要法律,所有糾紛都交由市場自我淘汰。就以的士為例,原名稱為「計程車」,即係按錶收錢。如果沒有指標收費,每次都可以自行議價,就牽涉到資訊成本,包括:
1. 司機及乘客議價的機會成本
2. 其他道路使用者的機會成本
因為每次車程、地區及時段都唔同,收費及折扣都有分別,司機冇辦法直接於車身提供所有價錢訊息,每次要將的士停低,甚至因為安全關係,要請乘客上車議價。如果有去街市買菜經驗,見過主婦們即時議價,就知那是何等費神的事情,要不傷和氣達成協議已經不容易,就算雙方都很快完成整個過程:問目的地,開價,查詢距離,回價,。。,達成協議,以整個過程歷時一分鐘為例,那司機及乘客就各損失了一分鐘。
但在香港繁忙的街道上,任何車子隨意停低一分鐘,跟著的五十部車加起來,總共損失就不是五十分鐘,而因為車子一開一停,至少損失了百幾分鐘。如果車龍更長的話,那影響就更不得了。小弟因為日日搭的士,好清楚的士停車上客,就算只係十幾秒時間,都對其他道路使用者做成一定損失。
很明顯,一個簡單的議價,就算雙方和氣收場,亦令其他道路使用者有重大的損失,亦即係社會既損失。
最後結果是:得不償失。
所以世界先進地方,交通繁忙,的士都是按錶收費,沒有自由議價這回事,除非作者有驚世駭俗的營運方法,解決以上問題,那就另作別論。但世情往往是:懂得經營的就去了經營,不懂的就繼續書生議政。
筆者的回應:
謝謝你的意見。
不同制度有不同成本。同意價格管制取消後,舊有成本(如價格失去靈活性、部分市場供過於求出現尋租等)消失、新有成本(如君所提之資訊成本)出現。
無意強辯,只是香港行人街道同樣繁忙,街道上的貨物沒有價格管制,卻未見行人因議價而造成重大損失,至少未有人因而提出價格管制。
車身提供價錢訊息並非不可能,市場參與者為減低訊息成本,亦肯定會組織成數個收費模式,這即是為什麼大多折扣的士最後大都以八折定價,而不是個別決定折扣。本人沒有驚世駭俗的營運方法,但別小看市場中千萬經營者的智慧。
波蘿游君的回應:
明:
「大多數」折扣都以八折定價,只是一般性印象,有很多例外,包括:短途〈何謂短途,因車而異〉冇折,極長途可能七折,繁忙時間及地區冇司機願意招呼你,冇保證的雙方等候成本,變化很多,資訊成本變高。
如果有方法於車身,即時提供多項收費模式,反映:目的地、車程、時段的唔同收費方法,而又有大部份司機跟隨〈很多都是個體戶,有自己打算〉,而乘客又能即時接收〈包括亞毛及遊客〉,而又防止顧客反價,那真是驚世駭俗的營運方法。
想起一個故事:
有三個人一齊流落荒島,分別係物理學家、化學家及經濟學家,只剩下幾個罐頭食物,但沒有罐頭刀,大家研究如何解決:
物理學家:可以將我副遠視眼鏡,打磨一下,變成放大鏡,將太陽光聚焦,燒穿罐頭。
化學家:應該利用海水腐蝕作用,將罐頭外皮金屬溶化。
經濟學家:先假設我們有一把罐頭刀,然後將食物取出,再以自由市場機制,決定如何分配食物。
筆者的再回應:
短途冇折、長途八折、極長途七折的情況,便是自由定價下,的士會組合成數種收種模式(不是收費)的例子(即不會有100輛的士、100個目的地而出現10000收費的情況)。
既然收費模式只是短途冇折、長途八折、極長途七折,將收費資料顯示於車身的困難便大大減低。
現在的八折的士集團,不正是的士司機自願跟隨一種收費模式的證據嗎﹖
自由定價後可見的收費模式與組織,相信是我們討論的重點。君恐千變萬化、我料如其他貨品一樣,必有組織(公司)也。至於這個笑話,對經濟學家的諷刺,我舉雙手雙腳贊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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